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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名:王爺快跑,王妃來了

作者:little七七

文案:

花美兒一大早就被師父拉起來去報恩,她拿出師父給的錦帛邊走邊看,正看到最關鍵的時候:“報恩於城王……”

忽然一陣大風吹過錦帛直接飛了出去,她的丫頭一緊張就有些口吃:“飛……飛……飛走了。”

錦帛掉入水池,上面的字跡很快模糊,花美兒拍了拍腦袋:

“報恩於誰來著?啊,妃……城王妃?嗯,就她了!”

“去……去……去……”

“好,好,去,馬上去!”說著她施展輕功一眨眼就不見了。

這時小丫頭才跺著腳喊出:“去找師父問清楚啊!”

內容標簽: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甜文

搜索關鍵字:主角:花美兒、韓禹城 ┃ 配角:花濱落、澹臺魯、澹臺月 ┃ 其它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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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這就成親了?

流月閣內一個小丫鬟飛快的奔跑,一路上撞到了幾個侍從也沒來得及致歉,跌跌撞撞的沖進武劍的人群。

“大,大,大師兄,小姐她,她下山報恩去了!”

丫鬟名叫小新,流月閣的人都知道她是小師妹的貼身丫鬟。

花濱落早知道小師妹要去報恩的事,也不著急,只是看小新急的滿頭大汗,忍不住出言安撫。

“大,大……”

“小師妹又下山報恩去了?真羨慕她每次都有機會下山!”

“小師妹的恩人還真多,誒,這次又是什麽人啊?”

“我方才給師父送信,好似聽小師妹嘀咕著報恩於什麽城王妃!”

“不可能,我今早在師父那看的清清楚楚她要報恩的城王爺,名字叫韓什麽城來著?”

……

小新的話還沒說出口,聲音就被淹沒在眾師兄的熱切討論中。

她試了幾次也沒能開口說明白,沒辦法她越著急就會越口吃,現在更是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
“你想說小師妹下山報恩,她還認錯了人!?”

終於明白過來的大師兄,瞪大眼睛看著小新,他這一聲吼,嚇的眾人都禁了聲。

小新擡眼看著小姐的眾位師兄都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,緩緩的重重點了點頭。

“走,快去找師父!”

報恩報錯人沒什麽,就算找不到人問題都不大,可是萬一傷了恩人,小師妹這一身修為可就沒了,他們流月閣是超脫於山下凡世的存在,雖然壽命比山下的人長,但是全靠修為支撐,她的修為若是毀了,就會魂飛破散的。

眾人奔至師父們的玄清居才發現房門緊閉,師父都去閉關修煉了,唯留下書信告誡他們山上設了結界,流月閣的弟子均不得外出!

“大師兄,這可怎麽辦?”

大師父的結界別說他們,就是山上的一粒沙,一絲風都出不去。

“立即為小師妹做一個人偶,我為她布陣,所有人輸給她三年修為,時時護養著,若有什麽不對,我會全力保全她!”

花濱落一聲令下,所有人即刻匆忙行動起來,忙碌的身影驚飛了庭院中休憩的鳥兒,沈睡的蝴蝶。

花美兒到達大岳皇城這天,剛好趕上大岳唯一的王爺韓禹城大婚。

韓禹城就是大岳的城王爺,她要報恩的人就是今天的新娘子。

“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的巧!”花美兒在岳都城一邊晃悠,一邊打探這城王妃的消息。

城王妃蔣氏秋雲,西項侯蔣滎嫡女,據說出生時幹旱兩年的東岳忽然層雲密布下起一場大雨,她出生第二天父親封了侯,母親得了誥命,因此她被譽為蔣家的福星,又因為她婉轉謙和,貌美傾城,才德皆備在岳都城是頗具盛名的奇女子。

花美兒本可以早幾天到的,可是前些日子不知誤食了什麽東西,一到天黑就看不見東西,就算近在眼前也看不清。

“哎,為什麽成親要在黃昏時分呢?”

花美兒坐在迎親隊伍必經之路上的閣樓裏感嘆,要不是算出今天“城王妃”會有血光之災,她才不會貿然的在晚上出手。

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她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,她用力揉了揉額頭,但願不會誤事。

不過想想,自己這次若能救得了她,這恩也算報了,她就可以直接回流月閣瀟灑自在去了,冒險試一次也無妨。

天暗下來之後,迎親回來的鑼鼓震天響,街道上站滿了湊熱鬧的人群。

花美兒站在樓上只能看到模模糊糊搖晃的火光,漸漸人生鼎沸,她也聽到了馬蹄的聲音。

“不好,她已經受傷了!”

人離她越來越近,花美兒的左手小拇指開始輕輕的顫抖,臨行前師父曾交代,這次恩人的性命會與左手小拇指關聯,現在她很確定,那人定是已經傷了,不過還好傷雖重,卻不致命。

她推開窗,通過人群的移動判斷花轎的位置,然後飛身一躍,迅速的飛進花轎內。

“別動,你受傷了,我能救你!”

花美兒看不到花轎裏的人,但裏面濃重的血腥味很是明顯,這就是“新娘”應該沒錯。

她拿出珍藏的凝血丹送到那人面前。

“這個吃下去,血就能止住!如果我的推算沒錯,今夜還會有人刺殺你,我雖然是找你報恩的,但流月閣的規矩,我不能傷山下的人,我只能盡力護著你,你要自己盡快想辦法才好。

這個你吃下去,晚上註意些,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的!”

花轎裏的人疑惑的看著她,這個女人膽子還真不小!

昏暗的花轎裏雖然看不清她的臉,但是她的聲音很甜,她身上有淡淡的藥草香,她說她是流月閣的人,可是流月閣的人怎麽會到大岳來?

雖然她身上沒有殺氣,可是能悄無聲息躲過他的層層暗衛沖到他的面前,他怎麽會不防備?

還有她遞藥過來的方向明顯不對!

他遲疑了一下,沒有伸手去接。

“我是花美兒,流月閣下來的,是來報恩的!我現在看不見,你把藥吃了!”

見那人不接,花美兒開口解釋,大岳的人應該都知道流月閣,流月閣的名號據她所知是沒有人敢冒充的。

果然,聽了他的解釋,那人接過了藥,花美兒還聽到了吞咽的聲音。

目的達成,花美人笑了笑,還沒來的急說告辭就被人點了穴道,一時口不能言,身不能動。

流月閣的人除了比山下的人長壽些,其它方面並無不同,因為覺得花轎裏是受傷的女子,花美兒並沒有防備,沒想到竟糟了暗算。

“幹什麽,不要脫我衣服!啊……混蛋,不要扯我的頭發!”

花美兒眼睛看不見,又說不出只能在心底怒吼,她沒想到那人服了藥之後不但不感激自己,竟把自己外衣給扒了,一陣聽聽咣咣之後又火急火燎的給自己穿上一身衣服,憑“她”的動作,衣服穿的肯定十分淩亂。

這就算了,你扯我頭發幹什麽,在我頭上蓋的是什麽東西?

你這個女人是不是太粗魯了點!?

你確定我這個樣子能見人?我是來報恩的,你可不能這麽害我呀!

“幫我!”

那人把花美兒的衣物又整理了一下,雖然還是不滿意,不過也只能這樣了,解開她的穴道留下這兩個字匆忙離開。

“餵,怎麽幫你啊?幫你幹嘛?”

花美兒用力掙紮著被綁著的雙手,她的腳也被綁住了,雖然被解開了穴道,可還是動不了,她又不敢大聲喊,心裏別提多憋屈了。

難到恩人要逃婚,讓自己代嫁,不行啊,今晚有人刺殺她!

怎麽辦?得想辦法趕緊去追她啊!

可是怎麽逃呢?

報恩遇上這麽坑的,花美兒一時也懵了。

現在想要去追已經來不及了,還是想辦法先離開這再做打算吧。

她掙紮著取下頭上的一支簪子,費盡力氣打開綁著手的繩子,又摸索著去解腳腕上的布條。

“這恩人還真有意思,花轎裏竟然還藏著繩子,還備了身衣服!”

她剛解開布條,腳腕還沒來得及活動一下,就聽到嗵的一聲箭羽入木的聲音,花轎已經落地,新郎要來踢轎門了!

不是吧!新娘子這是跟她有仇啊!

這花轎她可不能出!

“新人出轎,福喜縈繞!”

黑暗中有一雙溫熱的手,握住了她摸索著後退手,使力把她拉近了些,那人頭伸進了轎裏,透過門簾的傳進的火光,看到她臉上的慌亂。

韓禹城不知怎地,忽然覺得有些心疼,附在她耳邊低聲安撫:“別怕!”

事到如今,花美兒沒有辦法,只能硬著頭皮替自己的恩人出嫁。

她輕嘆一口氣,任由這個什麽王爺牽著手,緩緩走了下來。

火光中韓禹城看到她淩亂的衣著,皺了皺眉頭,彎腰把她抱了起來。

“王爺!您……”

他身後的一眾護衛見他如此,齊齊聚攏過來,王爺身上有傷,怎麽能如此動作。

“啊!”花美兒也被他這一舉動嚇到了。

什麽意思這是?

韓禹城呵退了護衛,抱著懷中的人大步跨過火盆、邁過馬鞍、拜了天地、高堂,最後夫妻對拜的聲音喊出,花美兒楞住了。

不行,這道程序走下來,她和這人就成了拜過天地的夫妻了,她是來報恩的,這人是恩人的夫君,她這成什麽了,不行!

“美兒小姐,幫人幫到底,送佛送到西!”

察覺到她不樂意,韓禹城假意幫她整理蓋頭,傾身附在他的耳邊低語。

“他知道自己不是要娶的人,可是為什麽還要同自己拜堂?”

“哦,這是他和恩人的計謀,成親不過是個幌子,目的是為了保護恩人的安全?”

“這兩人還真是,當這是過家家呢!”

想到這花美兒也就不那麽糾結了,別人的事自己管不著,可是這個時候也不能撂挑子不幹,退一步講,就算是那城王妃不願意嫁逃婚了,自己在這拖著,也能給她贏得更多逃跑的時間!

“夫妻對拜,禮成,送入洞房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新人,新書,希望大家喜歡!

☆、有勞王妃了!

直到花美兒被送到一個安靜的房間裏,她才覺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,大岳唯一的王爺大婚,這城王府怎麽說也該熱熱鬧鬧,四處歡聲笑語,可是今夜竟然靜的出奇。

只是她不知道,白天的喧鬧不過都是假象,今夜、此時整個岳都城正在經歷一場腥風血雨!

“王爺,這是為何?”

“無妨,讓宋運安排人保護她!”

洞房花燭夜,花美兒靜坐在床邊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,她伸手抓掉頭上的蓋頭,摸索著來到門前。

“不行,一定要離開這!”

事情到此,她也算還了恩情,就算恩人今夜逃不掉,也與她無幹了。

再說恩人如此算計利用她,她還給了一個凝血丹,已經很是大度了。

花美兒活到那麽大,今天最是憋屈,不過所有的不愉快到此就全部結束了!

這是她最後一次下山報恩,一百年報了十次恩,這一次最是順暢,想到這花美人心情瞬間開朗起來。

可是摸到門她又有些為難,該從哪裏走呢,她本來就是路癡,再加上天黑目不視物,逃離似乎有些困難。

這什麽王府也太摳了吧,天黑就不能多點幾堆火把嗎?

還有這新房裏,也是黑布隆冬的!

哎,算了,現在已是深夜,就算有火光自己也察覺不出來!

“回到房間裏,不許出來!”

花美兒剛要打開門就被一個黑影撞回了屋子裏。

“你是誰?”

花美兒被撞了一個趔趄,還好那人還算有點良心,伸手拉了她一把。

“你受傷了?哦,這有藥!”剛一靠近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嗆得花美兒直皺眉頭,花美兒猜到來人是誰,很是大方的送出丹藥。

韓禹城見他又遞過一枚丹藥,想也沒想直接吞下。

“外面有人殺進來了,這藥丸一刻鐘的時間才能生效,他們擋的住嗎?”外面的刀劍拼殺的聲音越來越近,花美兒能分辨出廝殺的是兩路人馬,只是不知道哪路是這個人的,所以不確定的問。

“不能!”

韓禹城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折返回府,除了花美兒,王府裏的人早就被安排妥當,來襲擊的這批人不過是窮途末路來做最後的報覆,下手極其狠辣。

“那你趕緊走吧!”

花美兒催促,她有流月閣令牌,危急時刻拿出來,沒人人敢對她下殺手,但是韓禹城不同,這些人本就是他的敵人。

“你知道本王是誰?”

韓禹城在搖曳的燭光中看到她因為著急有些微紅的臉,嘴角揚起笑意。

花美兒確實是猜出了他的身份,不過讓他走並不是她多在意他的生死,而是這人若是因為就她再出點什麽事,她又得下山報恩!

她不想再報恩了,真的不想!

“本王不走,本王陪著你!”

誰要你陪啊!你不走我保證完好無損的離開!

花美兒聽到他的話都要氣笑了,要不是不能傷人,她真想一腳把他踹開!

花美兒還沒來得及辯駁,就聽韓禹城急急的開口。

“走,他們撐不住了!”

韓禹城沒給她拒絕的機會,拉起他的手,沖進了門外廝殺的人群。

花美人看不見,但是她對危險的探知很是靈巧,她佩戴的是一把桃木劍,不能殺人只能阻擋敵人的傷害,如果對方殺意太重,也能把敵人擊倒。

幽暗的夜裏,月光微涼,一對大紅喜服的靚麗璧人揮劍起舞與一群黑衣人廝殺。

韓禹城知道她的武功定然不弱,等看到她手揮木劍,每一招每一式都瀟灑利落,那些人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,心漸漸放了下來,看著那些黑衣人,眼光漸漸黯淡下來。

花美兒醒來的時候,眼前還是一片昏暗,她在流月閣功夫本來就算弱的,又是第一次在山下出手,內力消耗殆盡,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。

她能察覺到房間裏淡淡的燭光,床邊有了一個模糊的身影。

“娘親?”

花美兒喉嚨有些幹澀,意識也有些不清,她動了動手指想要去抓住那個影子。

“你醒了,要喝水嗎?”

聽到陌生的聲音,花美兒搖了搖頭,眨了眨眼睛,再次緩緩睡去。

韓禹城輕輕撫了撫她的額頭,替她整理好被褥,拿了本書就這麽坐在床邊陪著她。

書翻了一頁,上面的字卻一個也沒有看進眼裏。

他剛剛聽得清楚,她在叫“娘親”,流月閣基本與世隔絕,山上的人雖都是山下的人潛心修煉,又通過每二十年一次的選撥才能進入流月山莊,再有二十年才能有機會進入流月閣。

可這也註定了,凡是走此路的人,都會舍棄親人、遠離故土。

她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,不過世人都知道能進流月閣的人,最小的也要過了百歲。

“還真是個狠心、又可憐的小丫頭!”

書看不下去,韓禹城幹脆把它丟棄再一旁,轉而盯著床上熟睡的人,他的眼中是從沒有過的柔情。

花美兒再次醒來的時候,已經日上三竿,她揉了揉眼睛,很好,終於能看到了。

餘光撇過枕邊,她噌的一下坐了起來。

“你誰呀,怎麽會在我房裏?”

韓禹城被他這麽一吵,很快清醒過來。

“你能看到本王?”

看到他的手就這麽直直的指著自己的腦袋,韓禹城幾乎可以肯定她的眼睛好了。

“我只有晚上看不到而已。”

聽到他自稱本王,花美兒就知道她沒回去,現在還在大岳,面前的就是所謂的城王爺——韓禹城!

花美兒仔細打量著韓禹城,這個人雖然剛睡醒,衣衫也沒有淩亂,他周身的氣勢也沒隱藏,有些清冷,有些漠然。

他長發飄逸,劍眉英挺,黑眸深邃,鼻梁高挺,唇瓣削薄,像極了三師父書房的壁畫裏江湖中流浪的劍客。

只是這樣一位身軀凜凜,相貌堂堂的王爺,花美兒從他微蹙的眉頭和銳利的黑眸中竟看到些許不安和落寞。

同樣韓禹城也打量這她,她睡著的時候這水汪汪的大眼睛緊閉著,配合玲瓏的翹鼻,微抿的粉唇就覺得乖巧可人,沒想到醒來之後,靈動的眼睛加上精巧的五官,是如此的動人。

就知道把她留下來,會有意外的驚喜!

“王爺,府裏的人來給王妃請安!”

聽到房間裏有聲音,管家朗聲喊道。

“城王府裏有不少女眷,就勞王妃打理了!”

“什麽!不行,我憑什麽幫你打理後院?”

“再說,我堂堂流月閣的精英弟子,怎麽就淪落到幫人打理後院了?”

“還有,我是來報恩的,恩人是城王妃蔣秋雲!呵呵呵……不是你!”

花美兒很是不樂意的拉住韓禹城的胳膊,瞪著眼睛看著他,幾乎是一字一頓的把幾句話字正腔圓說完。

開玩笑,她現在恩也報了,幹嘛還留在這?

“是嗎?你確定要報恩的人是城王飛蔣秋雲?

前些時日,西項侯蔣滎通敵叛國,蔣家人和同黨悉數被誅,不巧她剛好也在犯人之列,當晚就不知所蹤,你若不入花轎,本王也沒有王妃。

哦,對了,大岳只有本王一個城王爺,也只有本王的王妃能稱得上城王妃!”

韓禹城的意思很明白,一是原城王妃叛國,那夜之事她休要再提。

二是她要報恩的人是城王妃,前天那個根本就沒有嫁入城王府,自然不算是王妃,再者蔣秋雲雖然潛逃但絕無再入皇家的可能,你要報恩就必須跟著我,等我娶了王妃再報。

只要你留下,本王今生不娶王妃又怎樣?

還有,本王已經迎娶的人不就是她花美兒嗎,皇家的玉牒刻得也是她的名字?

現在名分上她就是城王妃,莫非她要報恩的是她自己?

還是說本王會休了她再娶?

不,本王絕不會休棄她!

花美兒不知道韓禹城心中所想,她不過昏睡了一日,怎麽會生出那麽多變故,反正韓禹城也留不住她。

哪知她掐指一算,竟提示:恩情未報,不能歸!

怎麽會,她明明已經放走了那人?

仔細想想也是,那蔣秋雲並沒有嫁入城王府,她自然算不得城王妃,真是可惜了她的一顆上好的凝血丹!

不過此時她好像忘了,蔣秋雲是沒嫁入城王府,可是有人替她嫁了呀!

花美兒楞神之際,韓禹城輕握她的手,把她的芊芊玉手從他的胳膊上拿下,握在手心裏。她昏睡的時候他多次這樣做過,這一次沒由來的心裏一陣欣喜。

他輕咳一身,十來個丫鬟推門而入,個個雙手捧著一套嶄新的服飾。

眾丫鬟看到兩人緊握的雙手,都很自覺地低垂著頭。

“東西放下,都退下吧!”

此時花美兒只穿了薄薄的褻衣,韓禹城自是不喜歡別人的窺探,把丫鬟都揮退了。

“看看可有喜歡的,不喜歡的話本王即刻命人重做!”

“不用你假好心,我雖然暫時走不了,也不會留在你的府上,更不會幫你打理後院的!”

☆、打理後宅

“哦,本王聽說流月閣的人向來重諾,凡人壽命不過數十載,本王如今已經二十有五,加上這滿身的傷,活不活得過三十歲都是個問題,本王若是不在了,你這恩可就報不了了。

你下山,因為觸怒於我,導致恩人的命數改變,不知道回去之後會不會受罰?”

“你……你這是欺負人!”

還真沒見過這麽無賴的!

還有那個什麽假新娘,若是她以後遇到了,肯定不會輕饒!

以為花美兒這是應下來了,韓禹城眼角閃現一絲笑意,不舍的放開她的手,一件一件的拿起衣裙,任她挑選。

花美兒選了一套月牙白的衣衫,這是她最喜愛的裝扮,也是流月閣弟子們常服的顏色。可是衣服拿到手她皺了皺眉頭:這也太繁瑣了吧?

還好韓禹城叫進來一個丫鬟,伺候她穿衣。

“王妃昏睡了一個月,如今終於醒來,奴婢彩青給王妃請安。”

“什麽,你說我昏睡了一個月?你再說一遍!”

花美兒有些慌亂,怎麽可能是睡了一個月,她明明只是睡了一個晚上,她也只能是睡了一個晚上!

彩青不明所以,只好又重覆了一遍。

“不可能,不可能的!”

彩青是城王府家生子,是管家宋運的女兒,膽子大些,是信的過的人,韓禹城才會安排她來伺候,城王府從來沒有女主子,彩青也沒進過主院,如今見王妃醒了,一時歡喜,這話也就脫口而出了。

“回王妃,奴婢……”彩青不知道花美兒為什麽生氣,忙跪在地上磕頭認錯。

“別叫我王妃,我可不是什麽王妃!”

“韓禹城,你給我出來!”

花美兒真是怒了,報恩一個月未歸,這代表什麽?

流月閣自成立以來,凡下山報恩者上等十日內歸,中等二十日內歸,下等三十日內歸,如若無緣遇到恩人或是身受重傷,三十日內也必須歸還。

流月閣有保命的丹藥,只要不死,就能留一線生機回到山上去。否則就會被認為是隕落,流月閣的眾人會聚他的魂魄,為其送行,之後他的一切也就不覆存在了!

可是如今她下山已經三十五日,她早就應該散了魂魄,可是為什麽她還能自在的活者!

韓禹城折返就看到花美兒憤怒的樣子,而她身側的丫鬟都齊齊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。

他有些心疼的靠近她,揮手呵退了眾人。

“你給我吃了什麽?為什麽我會昏睡一個月?你到底是誰?為何要如此害我?”

“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殺了你!”

花美兒幻出木劍,直抵韓禹城的咽喉。

流月閣的人不能殺人,但若是她要死了,她不介意拉一個人陪葬!

木劍在花美兒微紅的眼中,一寸一寸變化,最終蛻變成閃著寒光的利劍,緊緊抵著韓禹城的喉嚨。

韓禹城察覺的到她眼裏的殺意,他知道只要他一動,哪怕是開口為自己辯駁,她都會一劍刺穿自己的咽喉。

流月閣內,花濱落帶著眾師弟跪在玄清居的門前,他們已經在這跪了整整五個晝夜。

小師妹至今未歸,生死不明,他們又下不得山,心裏無比焦急,尤其是花濱落,原本俊采非常,風度卓絕的佳公子,近半月未打理盡顯落魄、頹廢。

師父們在閉關他們不敢打擾,唯有靜靜跪在這等師父給些提示,或許小師妹還有一線生機,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心也漸漸冷了下去,若不是小師妹的人偶還是鮮活明亮的,他們怕是拉不住大師兄了。

臨近午時,兩位女弟子終受不住昏死過去,人群一怔慌亂,花濱落緊握著雙手,掌心有殷紅的血液流出,緩緩覆蓋了雪白的衣袍上幹涸的褐色的印記。

“都起來吧,那丫頭無事!”午時一到,房門前出現一個飄忽的影像,那是流月閣的主事,花美兒的二師父花宴。

聞言底下的眾弟子總算松了一口氣,花宴不僅是流月閣的主事,還是花美兒的親叔叔,他說美兒無事,定是無事。

“師叔,師妹她為何……?”

花濱落聽說她無事,一顆心總算放松了些,可是離開流月閣那麽久,為什麽還沒有歸來?

一月未歸那丫頭又怎麽會無事,她會不會受傷,會不會吃苦,有沒有受委屈?

他沙啞的聲音傳出,自己的心又揪了起來,連同底下的人都齊齊看向花宴。

“哼,為何不歸?還不是因為你們這群兔崽子!”

說到這花宴也很生氣,他這個小侄女乖巧又可愛,雖然有時頑皮、迷糊了些,但她懂得分寸,從未犯過什麽大錯。

她在流月閣很是惹人喜愛,不然也不會破天荒的被他們三個主事同時收為徒弟,不過就是因為太惹人愛,才會犯什麽小錯都有人頂缸,也才會出這檔子事!

“師叔,此話何意?”

“師父,難到是我們害苦了小師妹?”

“二師伯,請告知我們小師妹究竟是怎麽了?”

花宴的話音剛落,為首的幾個弟子齊聲喊出。

“她怎麽了?她才多大,身上又多少修為,你們不清楚嗎?做人偶護她也便罷了,每人輸給她三年修為又是為何?你們師兄弟五十餘人,每人三年加起來給她,她受得了嗎?

哼,一個個瞎操心,花濱落,你帶著他們回去思過吧,無事不得再來叨擾!”

還好這丫頭很是皮實,只是昏睡了一個月,要換個人早該瘋魔了。

哼,現在連他都推算不出來小丫頭什麽時間能回來了!幸好大師兄推斷出了丫頭此行雖然兇險,但她福澤深厚,並不會有性命之憂,不然他非得被自家兄長扒一層皮不可,想到這花宴晃動一下身形,氣呼呼的消散了。

“走,回去,我們把修為撤回來!”

花濱落恍然明白過來,踉踉蹌蹌的奔回,率先撤回了修為。

美兒不滿一百二十歲,怎麽可能承受的住他們一百五十多年的修為。

都怪他,都怪他!

是他大意了!

大師兄把修為撤回來,眾人也依次動了手,為了怕再出問題,他們的速度都很慢。

“糟了,忘了告訴師叔小師妹記錯了人!”

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,花濱落剛放下的心,又懸了起來。

不行,他一定要想辦法把她完好的帶回來。

此時花美兒緊握劍柄的手漸漸無力,她臉上的憤怒、驚慌也漸漸散去,咣當一身,劍身墜地,花美兒突眼前一黑昏厥過去。

“美兒!”

韓禹城大誇一步,伸開雙臂把她接入懷裏,輕柔的把她放在床榻。

太醫提著藥箱進來的時候,花美兒剛好醒來,她搖搖頭,韓禹城只好揮退了太醫。

“我沒事,今天的事與外面的人無關,讓他們都起來吧。”

透過房門的縫隙,花美兒看到了門外跪著的人群,她不想牽扯無辜。

“那個叫彩青的丫頭不錯,留下吧。”

見韓禹城不開口,花美兒只好為那個丫頭求情,她開始是生韓禹城的氣,她醒來時身體格外沈重,原以為這是人之將死的征兆,先在看來並不是。

仔細想想,這樣的沈重她雖然未曾經歷過,但約莫著跟周身的修為有關,這次她怕是冤枉韓禹城了。

“本王從沒有想過要害你!”

韓禹城不知道花美兒為什麽會如此盛怒,但自己從第一次見到她就知道她是他一直在等的人。

不管她信不信,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她。

花美兒有些歉意的看了看韓禹城,隨即又底下了頭。

她的修為還在,原本沈重的身子也在漸漸恢覆,她沒有死,她還好好的活者。可是明明已經過了時限,她為什麽沒事,她的恩人到底在哪?

茫茫人海,她又到哪裏去找她?

既然回不去,自己又好好的,目前只能靜靜的等恩人出現了。

留在岳都城可以,但是絕對不能留在這!

“美兒,可是哪裏不適?”見花美爾眉頭緊蹙,韓禹城有些擔憂的問。

美兒也是你能叫的?我跟你有那麽熟嗎?

花美兒剛要開口,就聽到外面嘰嘰喳喳吵嚷的聲音。

“宋運!”

“回王爺王妃,府裏的女眷聽說王妃醒了,都等在院外,眼下已是過了午時,怕是等的有些著急了。”

宋運感激的對著屋子內說道,若不是王妃開口求情,他的女兒怕是就要殞命了。

“讓她們都回去!”

韓禹城此時沒有心思應付這些人,她們只是他名義上的家眷,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見過這些人,她們一直都被安排在城外的別院,今日大著膽子過來,想來是受了什麽人的挑撥。

從前他不在意,如今他也該打發走這些人了。

“等等!”

聽到這是城王府的女眷,花美兒眼裏閃過驚喜。

既然他後院有女人,或許未來的城王妃就在這些女子之中,就算沒有,她也可以培養一個出來,不是嗎?

☆、他後宅的女人們

“你出去,讓彩青過來伺候。”

想到這花美兒來了精神,在這等著太被動,還不如自己出去找。

這些女人若是不行,她還可以在岳都城裏找,在大岳國找,她就不相信,韓禹城他能不娶王妃!

花美兒梳洗打扮之後,又加了頓餐,再出現的時候天都快黑了。

韓禹城見她不待見自己,也識趣的先行離開。

“王妃,這是城王府裏女眷的花名冊,請王妃過目!”宋運看著王爺離開,有些著急,王爺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,他還得趕緊跟過去照顧。

“管家,別叫我王妃,就叫三小姐吧!”

花美兒在自己家排行老三,族裏女兒排行還是第三,流月山莊的人都是管她三小姐,她還是習慣這樣的稱呼。

“這……”

宋運可不敢做主,他雖然從心底裏排斥她,但稱她為王妃是王爺吩咐的,她昏睡的一個月闔府上下都是這麽稱呼的。

彩青見爹爹猶豫不覺,給他使了個眼色。

宋運點了點頭,但始終沒有說出“三小姐”這個詞。

管家並不待見自己,花美兒也不介意,這畢竟是別人的府上,人家只聽主子安排。不過她的意思反正是表達清楚了,她相信對面的這群女人也該聽明白了。

花美兒仔細端看手中的名冊,每一筆記錄看的都十分認真!

“三小姐,王爺說三小姐若是早一日把後宅打理好了,王爺就能早日定下王妃!”

花美兒擡眼看了看前來回話的人,這人她認得,是韓禹城的護衛李齊。

自己才剛說過的話,就有人傳了過去,果然是身在別人的屋檐下啊。

宋運看了看李齊,大約明白了王爺的意思。

他不知道自家王爺為什麽同意更改已經在玉牒之上的王妃的稱呼,這於情於理都不合,但是他確知道城王府的後院可不是那麽好打理的!

倒是一直氣勢洶洶又滿是哀怨的人群,聽到李齊這樣的稱呼,有的心裏竊喜,有的愈發擔憂。

“看來她不過是王爺的一個女人,跟她們一樣的女人!”

“真是白擔心一場,看她直呼王爺的姓名,還以為是個小妖精得了王爺的歡心呢!”

“王爺拖著傷痛衣不解帶照顧了她一個月,她又怎麽會不同?“

“她如此胡鬧,王爺卻不加制止和訓斥,想來她在王爺的心裏必定不凡。”

花美兒自然也主意到了她們的轉變,不過她不會放在心上。

“你們且先回去,明日再來!”

這麽厚的冊子,她一時也看不完,眼看天就要暗了下來,她還是另想辦法吧。

“三小姐,妾身與眾姐妹今日是首次進城王府,眼下還沒有住處。”

花美兒不解,她們不是王府的女人嗎?怎麽會連住處都沒有?

“常夫人、姚夫人,諸位若是不棄,今日不妨先請暫且跟從老奴的安排。”

宋運知道王妃有眼疾,眼看天要黑了,王爺不想讓她勞累,他只好先把人帶走,餘下的事等明日王妃做安排。

花美兒點點頭表示同意,那些人雖是第一天入府,但也知道宋運在王府的地位,不敢有什麽意見,跟在宋運身後離開了華輝院。

李齊見眾人離開,把帶來的人帶到花美兒面前,彩青和她們一起齊齊跪倒在地。

“女婢彩青、彩蘭、彩朱、彩碧見過三小姐。”

“三小姐,她們四人是王爺吩咐過來伺候的。”

她們只是暫時過來服侍自己,反正也不會太久,花美兒看著她們點點頭。

李齊見她把人都收下了,恭敬的退出去覆命。

花美兒趁著天沒黑,匆匆看了幾頁,越看眉頭越是深鎖。

這個韓禹城莫非有什麽隱疾?

這些人中入府最久的都有五年了,最短的也一年有餘,竟然連城王府的大門都沒進過,更別說侍寢了!

“三小姐,這些人一半是皇上賞賜的,一半是朝堂上的人選送的!”

天黑下來之後,花美兒讓彩青把她沒來得及看的讀給她聽,花美兒是越聽臉越寒。

彩青看出她的不悅,無奈的說出這些人的來歷。

“哼,誰送的有什麽關系,不都是你們城王府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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